司徒雷登先生的骨灰安葬杭州的消息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有很多话想说,不过时效已经过去,本不准备再开口。但今天看到FT中文网上的文章《归来,司徒雷登》,再受触动,不吐不快。
不想去赘述我们对这个伟大人物的长期偏见和误解,大众媒体上的分析已经很到位。我只想说,作为一个北大学生,我很怀念司徒雷登先生。没有他担任第一任燕京大学校长时的东奔西走,就没有今天的燕园,没有著名的“一塌糊涂”。如果说这还只是从很浅层的风物角度出发的话,那么司徒雷登先生为燕大定下的校训“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则是精神层面的怀念。
作为一个新闻系的学生,我更加怀念司徒雷登先生。据FT的文章说,燕京大学新闻系是司徒先生特别偏爱的一个系。从他寻到这块土地之时,他所希望建立的就是一所“经得起考验的大学”,“允许自由地讲授真理”,“把最高级的有教育有文化的青年男女奉献给亲爱的中国”。
但历史却好像总在开玩笑。作为一个给中国的文化教育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人,作为这个园子成为大学校园时最初的主人,司徒雷登先生希望死后能够安葬于未名湖边的愿望,竟然无法实现!
一位师弟评价说“他和陈世美本是两个不搭调的人,但他们共同摧毁了我对历史公正的信心。”
我想,用不着扯出陈世美这样一个差得太远的人,想想胡适就行了。这位我们的老校长,在多长时间里被我们误解甚至批判?直到北大百年校庆时,开始从正面的角度肯定胡适先生,都仍然显得战战兢兢。李敖到北大演讲时,曾说要捐钱给胡适塑像,可是今天这个连三角地都阉割了的北大还有胆量和魄力吗?
当然,要北大给司徒雷登先生安葬,给胡适先生塑像,实在有点难为了它。燕大老校友姚林杰先生在解释司徒雷登无法安葬于燕园时说:“北大多次请示,上面有点犹豫,定不下来。”
真实到令人无语的一句话。不知道司徒雷登校长和胡适校长的在天之灵会对“上面”的“犹豫”作何感想。我们是否真的敌不过那个叫做意识形态的冷冰冰的不长眼睛的东西?尽管我乐观地相信,历史终将给出公允的评价,但我仍然从司徒雷登校长和胡适校长的境遇中感到彻骨的悲凉。
赞同,很多“上面有点犹豫”的老爷爷对司徒雷登的认识还停留在老毛的那篇文章里。我总是想在某个公共场合大声问周其凤,关于给适之先生塑像的事。这件事现在的卡口不在上边,而在北大的肉食者。
哦?关于胡适的事情是怎么知道的呀
我想说的是,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啦!
呃……这个留言好像跟此文不搭调哈,但是咋办捏,女优姐姐从来是有话直说的。
批准你到卫生间呕吐半小时。
哈哈,多谢校长厚爱啊 🙄
历史作出的评价,永远是对的。但有一个条件——时间。
但一个人的一生很短暂,有时候公正的评价来得太晚,晚到让人觉得凄凉。
司徒校长好歹魂安杭州,适之先生永乐台北,都比陆小曼女士强!也比江青强!更比副统帅强!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奈何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