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知道。
傅雷是谁?钱锺书是谁?
大部分读过书的中国人都知道。
如果我说,许渊冲是胜过傅雷和钱锺书的翻译家,你会相信吗?
很多人都不相信,因为他们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也从未读过许渊冲先生的译作。
翻译界的人应该知道许渊冲先生,但很多人并不认同他的翻译理念,或者说不敢认同。
在许渊冲先生看来,那些反对自己的翻译界人士,都是在害怕。他们害怕一旦承认了许渊冲,就会丢掉自己的地位,因为只有全世界只有许渊冲才这么翻,只有他才敢这么翻,才能翻得成。因此,和他同辈的翻译家鲜有捧他的,而年轻一代的翻译家承认他的却比较多,因为两代人之间不存在利益竞争。
不过,许渊冲先生其实不太在乎这些了。尽管他总喜欢对人抱怨自己不受重视,但他还在继续埋头工作。89岁的高龄他仍然徜徉在翻译的海洋中,每天笔耕不辍,自得其乐。用先生自己的话说,兴趣太大了,不干完睡不着。
他是真心爱翻译的,翻译也爱他,因为他的才气非凡人所能拥有。
许渊冲先生翻过《约翰·克利斯朵夫》这样的小说,但他主攻的是诗的翻译——中翻英、英翻中、中翻法、法翻中,唐诗、宋词、毛泽东诗词,全都不在话下。更惊人的是,他的翻译是要求押韵的,对音节也有要求,甚至对修辞手法都要进行对等的翻译,一首工整的唐诗翻成英文,仍然是一首标准的英文韵体诗。
如果让许渊冲先生讲他那些绝妙的翻译例子,他估计能讲上一天一夜也讲不完。比如,“不爱红妆爱武装”中的“红装”和“武装”分别译为“powder the face”和“face the powder”;比如,“无边落木萧萧下”译成“the boundless forest shit its leaves, shower by shower”,既有“shower”的“萧萧”之声,又有三个“s”对应三个“艹”;比如,“春蚕到死丝方尽”的“丝”,译成“soif d’amour”,对爱情的饥渴,而法文中的“soif”和丝绸“soie”发音一致;甚至连拿破仑那句的“able was I, ere I saw Elba”他都能翻译:“不到俄岛我不倒”。
许渊冲先生不喜欢逐字翻译,他不仅止步于“真”,而是要追求“美”。在这一点上,他和很多人有冲突,包括钱锺书。钱先生是许先生的老师,许先生认为他“学问之博,无所不知”,“但话又说回来,学博,但是他就缺我那一点。”缺哪一点呢?正是“他太重真,不重美。他认为要忠实,要真。他认为真和美平等,甚至真比美更重要。所以他宁可得罪美,不可得罪真。”而许先生认为诗必须是美的,对“美”的追求本身就是对“真”的忠实。他喜欢引用贝多芬的话:“为了更美,没有什么清规戒律不可以打破的。”然后忿忿然地直拍大腿:“那些拿清规戒律来戒我的人啊,放屁我当他是!”
其实,就算别人想追求这种“美”,估计也够呛。写诗需要天才,翻译这样的诗更需要天才。许先生的名片上印着一句话:“书销中外六十本,诗译英法唯一人。”也狂,也真。
现在,他的书已经不止六十本了,而是翻了一番,达到了一百二十本。这些书在他的房间里摆得满满当当,足足占了两面墙,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增长。
拜访许渊冲先生那天,同去的师妹问:“您相信有翻不了的诗吗?”
许先生两手一拍扶手,舒舒服服地往沙发里一坐:“至少我没有碰到过!”
翻譯不只是傳達字面意義,還必須傳送意境,特別是中國文學,優雅詞句所呈現出的氛圍美感,那絕對是要對兩種語言有深厚的研究及驚人的天份,才能讓兩種語言,就好比兩個文化,能夠真正了解互通,相當地不容易呀!
美与真? 或许,爱还是一样的。。。。。。。。。
昨天没有时间上网,迟到的祝福!生日快乐!
谢谢!
哈哈 你也喜欢许渊冲~~
前天我还和许渊冲先生的夫人通过电话,当时他在休息
多年前和许先生打过交道,读文如晤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