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有一个梦想:开一家报刊亭。
从小学回奶奶家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十字路口,那里有一家小小的报刊亭。蓝白相间的外表,巴掌大的面积,和后来我在北京见到的那些完全打开之后占地颇大的报刊亭长得很不一样。每个月,我都会期待着报刊亭摆出新一期《童话大王》的那一天。不过,我手里并没有钱,大多数情况下,我会满心欢喜地等着姑姑给我买来。
那时的我特别羡慕报刊亭里的卖报人。他们坐在小小的亭子里,不怕风吹日晒,有几乎无穷尽的书报可以阅读。他们可以成为整个小城里最早读到这些报刊的人,也可以是最方便收集齐某一种报刊的人。如果累了,可以看一看亭子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或是蜷起身子,躺在一堆散发着油墨香味的书刊中发一发呆。
可是后来,这座小小的、承载了我童年美好期待和小小愿望的报刊亭不见了。我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也许是我高中到市里上学的时候吧。现在的那个十字路口街边开着一些服装店和美容店,看起来比小时候繁华,街上的车也多了很多,但却让我觉得很失落。
小城里并不是没有报刊亭了,每次假期回家,我都能看见一两个,但它们都不是我记忆中的报刊亭——现在的那些报刊亭,看起来那么脏,被安置于那么嘈杂的环境。更重要的是,报刊种类那么少,被放在最显眼位置的是一些我闻所未闻的报纸,瞥一眼标题,和《环球时报》很近似。
我不知道在小城里的报刊亭还能不能买到《童话大王》,但我知道在那里遍地难寻《南方周末》,更不用说那些被大城市的居民们早已熟悉的形形色色花花绿绿的杂志了。没有了记忆中那个美好的报刊亭,我眼中的小城愈发干枯和贫瘠。
我一直觉得,一座城市中报刊亭的多少和报刊亭中报刊种类的多少是与这座城市的文明水平成正比关系的。有一些我所厌恶的城市,尽管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但你走过了无数个街口都无法找到一家报刊亭。在那些城市繁华的地段也竖着一些亭子,不过它们有的被用来卖饮料和食品,有的则是环保公厕。
我也有这种感觉。我的家乡长汀是一个老革命基地,但很落后。所以我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回去。高三时我听说想当记者的人就该多看《南方周末》,可是我舍友陪我找了整个小城也没找到。至今我还忘不了那一幕。后来在我学校附近那小的可怜的报刊亭那里又问了一遍,那位阿姨说愿帮我定一份,但是没法及时到。也就是说我要看过期的。后来,我和那位阿姨混熟了,每周唯一的假期–周六晚,我都会去她那买杂志。一次我无意间看到了你的文章,发表在理科版的《求学》上。虽然我要买的是文科版的,但那一期,我买下了那本理科的。 🙂
我的家乡至今没有南方周末,但是网络很普及,想看它的人一定可以看得到!
我们学校的报刊亭里基本上把我所能看过的杂志报纸都收全了,南方周末、中国新闻周刊、新周刊、南方人物周刊、新民周刊、环球人物、第一财经周刊、财经、东方企业家、环球企业家等等等等,还包括一系列体育周刊与本地新闻,差不多主流期刊和杂志都能收全了,连许知远的《生活》都有,我有时候都怀疑,在一个独立学院(也就是所谓的三本)高校里,有那么多人看这些报纸杂志期刊么。
还好,我对学校报刊亭非常满意。至少我能站着翻完《生活》 🙂
网络的确是改变信息流动的一大革命 🙄
哇,很羡慕你
相信这篇文章会引发很多人对报刊亭和自己阅报的旧时记忆。。非常惭愧,我是上了大学才第一次看到南周,心中那个震撼。。。中学我的看报经验,仅仅停留在华西都市报和参考消息。还记得高中数学老师经常鄙视校门口那个报刊亭(这是全jy最大的报刊亭了),说什么报纸都没有。当时我还不觉得有什么损失,可是现在才逐渐意识到,这背后反映了多么大的信息甚至精神的匮乏问题。每次放假回去,我都试图像在学校一样买一份南周,和一本中国新闻周刊。据我的“调查”,南周只在两三家小书店(不是报刊亭哦)每周共卖一百份左右(曾经问过),而新闻周刊是没有卖的,老板说,太贵了,没人看。
我们学校中门那边有一家书报亭,学校里也有。不过我总觉得看报纸的比以前少很多了。
现在主要是在图书馆五楼偶尔翻翻杂志什么的,没有那种等待的心情。
我小时候看的最多的是《少年文艺》。^^
每次路过报刊亭都会多看几眼,总觉得不管怎样也和报纸有着种种亲密联系。有的时候和朋友开玩笑,以后当不了记者就去开个报刊亭。
哈哈,我小时候也喜欢看
这么多朋友有同感啊
呵呵,我的梦想是开书店 😉
哎 小时候最好看的不是童话大王 是童话报 后来停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