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时,学校里有一些很奇怪的“潜规则”,比如穿上时髦的衣服(当时很流行松糕鞋)就是坏孩子,再比如男孩子的头发越短越好(但又不能剃光),女孩子也最好留短发,似乎这样才能专心学习。于是,那些原本留着长发、梳着辫子的女孩纷纷咔嚓咔嚓。到后来,身边到处都是齐耳短发的中性打扮,世界一片灰暗。
从那时开始,我就坚定地认为:女孩子一定要留长发才好看。同时也想:要有了女朋友,一定希望她留长发。
但你知道,其实事情根本没那么绝对。直到现在我才逐渐明白,有的女孩子适合留长发,也有的女孩子适合剪短发,还有的女孩子不论留长发还是剪短发都很好看。比如我有个师妹,她原来留的是长发,挺好看的,但最近可能因为感情问题把头发给剪短了,那效果,令人耳目一新,甚至比留长发的时候更可爱。
好了,让我们把头发问题先搁置一下,回到本文的标题——“开眼看世界”上面来。
前一段时间,著名翻译网站“译言”遇到了一些麻烦,估计是因为翻译了太多不和谐的外媒报道。有网友感叹说:“一开始学英语是为了能更好地了解外国,学了英语后才发现能更好地了解祖国。”
这话说得很妙,而且让我很有共鸣。我也爱看外媒,并且最喜欢看它们对中国的报道。我的收藏夹里有纽约时报网站,但收藏的不是它的首页,而是它的“China News”。我记得自己最初接触到那些报道时的兴奋,它们报道的几乎全是“敏感”事件,它们直截了当地批评和讽刺党国,用起“totalitarianism”之类的词语也是轻车熟路。一时间,我沉迷于其中不能自拔,就好像一个成天生活在短发女孩世界的人,突然看到一群长发飘飘的女孩子一样,直呼过瘾。为了跟“她们”接近,我还翻译了不少自己感兴趣的报道。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长发女孩也不是个个都美。一些外媒报道的用词习惯和思维方式令人厌倦,还有的则根本就是对中国缺乏了解,甚至把一些基本的事实都弄错。我自然不会像清华大学的某位李姓教授那样给外媒戴上“妖魔化中国”的大帽子,但我也开始明白,外媒报道并不是包公再世,它们同样有自己的弱点和窠臼。
看来,无论是“开眼看世界”,还是“通过开眼看世界来看自己”,虽然都能为我们提供新的视角,但也都不是万能的。
后来,我不断看到有人提起美国女作家赛珍珠(Pearl Buck),提起她为林语堂《吾国吾民》所作的序言:
“长期以来,我就希望他们中的某个人可以为我们所有的人写一本有关他自己的、中国的书。我多少次满怀渴望,急切地打开一本又一本的出版著作,然而又多少次失望地把它们合上。因为其中的内容是虚假的,言过其实的,作者在狂热地为一个伟大而不需要为之辩护的国家辩护。那些著作是为了取悦外国人,而于中国则不配。”
我终于明白,赛珍珠所期待的,其实正是我们在“开眼看世界”之后亟需去做,而又没能完成的事情。我们曾经不能发声,于是我们等着外国人来替我们说话,可是他们毕竟是外国人,他们的声音可能会走样。其实,开眼看看我们自己,写几篇关于中国的报道,写几本关于中国人的书——这些最应该由我们中国人自己来完成。因为我们生于斯长于斯,我们与这片土地血脉相连,我们和这里的人民最为熟悉,就像崔健唱的:“因为我最知道你的痛苦。”
这就好像,曾经有一个严酷的声音命令所有的女孩都只能留短发,于是我们疯狂地去寻觅那些长发飘飘的女孩,并且将长发和美好、短发和丑陋之间划上等号。但实际上,长发可能不妩媚,短发未必不娇美。真正合适的发型,还是得让每一个女孩子开眼看一看自己之后才最了解。
orz…俺们中学的时候女生不能剪短发,只能留长发,以示与男生的区别。。。
……
这么幸福!
嗬嗬,我看外媒的报道也经历了和你一样的“心路历程“ 😆
在中国逐渐融入全球化的进程当中,我们和西方国家,包括欧盟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是单一层面以及单一色彩的。在经济上我们相互依存又彼此竞争,在政治体制和文化上我们彼此不同又存在偏见,只有本着长远和务实的态度来处理双边关系,才是更为正确的选择。正像德国前总理格哈德·施罗德所说的,我们谁也离不开谁,才更应该以诚相待。
這麼剛好地相反,的確很幸福呀!我的童年小學中學全是短髮造型! 😯
“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可成,你作为北大学子,是处于受高等教育之列,希望你能够继续用正义去坚持真理,用智慧之手为我们这些社会青年拔开迷雾辨正地看世界,辨正地看自己。
我把新买来的牛仔裤戳了几个窟窿,穿着上学校,被教导主任抓住,硬是给我补上了 😥
因为老师说,女生剪短发跟男生走一起的时候他们分不清楚情况。。。
正好省了自己动手,方便
呵呵,清华某李姓教授?不带这么损人的啊,我们作为小辈得尊重长辈。话说我电脑里也存了nytimes的china topic。
我没觉得这样称呼他是不尊重,是“损人”啊,呵呵。他自己就爱这么称呼别人。
好吧,我也不是很了解他,只是恰好看过他的书而已,没有你的学校优势,呵呵。
说的真好真对